“那你有什么打算?”我望着她“找到住的地方了吗?”
“没有,这不刚被炒鱿鱼吗?哪能有什么打算。”她还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,垂目望着交叉的手指。
“那不如这样吧!”我犹豫了一会儿,然后对她说:“你先搬到我那儿住,反正还有间卧室空着。”
“嗯,人家就盼着你说这句话呢!”她的脸上依然有泪痕,只是表情不知是笑还是哭。
“傻瓜,好了别哭了,再哭会长鱼尾纹的。”我说着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拿出一张纸巾,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。“真的啊?”她泪眼朦胧的望着我。
“开玩笑的啦!”我笑着“先吃饭吧!”于是我牵着她的手下楼。
几天以后,她搬来与我同住,当然,我们有各自的房间。不知道这算不算同居,也许字面上是算的吧!
生活,总会在偶然中制造许多意想不到的小插曲,突如其来,却难以挥之即逝,例如爱情。
和菲儿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,像是过得有些无忧,也许正是如此,思域中才会有空间去幻想爱情,只是那幻想的对象似乎不是菲儿。
那是一个雨天,阴沉的天空,像是永远也不担心她的额头会堆满皱纹,终日不停的啜泣。在雨中,在城市依然阴霾的空气里,我骑着摩托带着一箱颜料去靠近市郊的豪宅区,老实说,我不喜欢去那里,因为在那里曾见到漠视的眼神。也许失落的人,更害怕被人漠视。
我照着地址,在一幢别墅前,轻轻的摁响了门铃。那扇门微微的开启,从门后走出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,穿着有些退色的牛仔裤和黑色的高领毛衣,披散的长发在萧瑟的风中起伏着,美丽中带着几分凄清。
“您好,请问您有定一箱颜料吗?”我问。
“哦!是。”她美丽的脸庞露出优雅的微笑,那微笑带着一丝平易的和蔼。
就在她签收的时候,雨忽然越下越大。
“进来坐一会儿吧!”她望了望天空,又望着我说:“雨好像下大了。”
“哦!不啦!没没关系的。”
“真的没关系吗?”她面带几分质疑的望着我。“嗯。”我只是点点头。
“还是进来坐会儿吧!等雨小了再走。”
“那就不好意思,打扰了。”我说着,随她走进屋里。
在她的客厅里,四处摆满了油画,艳丽的、朴实的那就像是一个被画填塞的空间。
“随便坐,想喝点什么?”她问我。
“果汁好了,谢谢!”我说着,坐在靠近窗户的沙发上。不经意的看到窗边一幅很特别的画:暗绿色的海上,深蓝色的天空中,一轮苍白的满月,孤独的悬在天穹的额顶,向海面挥洒惨淡的光影。
“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幅画。”她说着走到我身边。
“你画的吗?”我问她。她默许的点点头,微笑着“你喜欢吗?”
“嗯,感觉那就像我现在的灵魂。被忧郁、怅惘充斥的心,就像迷雾中的城市一样。即便是皎洁的光影,在这样的世界里也变得凄迷。”
“这幅画就叫‘灵魂’。”她的脸上是带着些许忧郁的微笑“你喜欢就送给你吧!”
“可以吗?”我问她。她依然默许的点点头“除了我,你是唯一欣赏这幅画的人。她说话时,望着窗外,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愁,我从那双褐色的双眸,看到她的心是孤独的。就像这座房子一样,除了那一幅画,整个空间都是近似虚无的空荡荡。
我只是沉默着,沉默的望着窗外阴郁的天空,和无休止的雨中清冷的世界。望着那幅朴实而深奥的画。
在那幅画的一角,我看到一个用浅色淡淡描绘的“滢”字,那字体极其柔美,就像风中,她飘逸的发丝。“‘滢’是你的名字吗?”我问她。她回过头,望着我“是的。只可惜,想象和现实总是相距甚远,哪有一颗心能像流水一样了无牵挂的清澈呢?”她的脸上依然是忧郁的神情,眉宇间透着一丝淡淡的沧桑。
“也许是因为,流水从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孤独。”我像是又想起曾经,我的文字被众人冠以“颓废”之名而不屑一顾。
“也许吧!”她依然是怅然的神情。
我望了望窗外,雨似乎已变得如先前一般淅沥,于是我向她道别“我想我该走了,回去晚了,会被炒鱿鱼的。”
“是吗?”说着,她送我至门口“有时间来玩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“嗯,我也是。”说着,我把那幅画揣在怀里,骑上摩托走了。开出很远的时候,我回过头,看见她依然在门口站着,远远的,还能依稀看到她乌黑的发丝在风中飘舞。
那日之后,我把那幅画挂在卧室最显眼的地方,我习惯每天望着那幅画静静的安睡。那样,在梦中,总会有她的身影浮现。我不知道,这是否是爱情萌动的征兆,只是渴望着,能再见到那张带着几许忧郁的微笑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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