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离婚。
四个字,像钉子一样,钉在她心上,让蜷缩在门边的她,不自觉缩得更小,几乎将自己缩成了一团球。
这是她要的,要他放手,再也别管她,但即将失去他的恐惧,仍让胸中的心,大力快速的鼓动着,她几乎又要尖叫起来,可她知道她不能这样,她不可以再依赖他了,和失去他的恐惧相比,她更害怕他因她而丧命。
所以虽然张开了嘴,她却只是用力的吸着气,吸气扩张心肺,吸气压抑恐惧。没有关系,她不会有事的。
她一直都是一个人,她能活下去,她会活下去,过去可以,现在可以,以后也可以。可即便她一而再、再而三的不断说服自己,即便离婚是她自己的要求,她仍无法阻止疼痛充塞全身下上,无法遏止泪水溢出遮眼的指间。
就在这时,她却听到门外那个男人,接着开口说话。
“既然你说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的,我想我再强迫你也没有意义。要离婚,可以。但我有一个条件。你若答应了,我立刻就去上网,打印离婚协议书,马上签好给你。”
她不想理他,但理智却让她开了口。
“什么条件?”
“你必须继续待在这里。”
“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”她痛苦又慌乱的说:“你不懂,我不能留在这里,那些猎人——”
“那些猎人是一些早就被判死刑的连续杀人犯,他们全都是穷凶极恶的变态,每一个都杀人不眨眼,有些甚至早已被执行死刑,却死而复生,被装上有gps定位的机器眼,放入游戏中,猎杀被任意挑选的猎物。”
他平铺直叙的说着,声调冷静得像在做报告。
“机器眼里除了gps定位系统,生命监控装置,还有摄影镜头,可让猎杀画面,经由网络,实况转播到全球玩家的计算机里,供人收看、下注。为了让猎人们乖乖听话,初级的猎人被打了药,需定时领取解药,才能活命。一一级的猎人,被动了更高级的手术,除了能回传信息,也能经由无线网络,实时接收最新的猎物数据与消息,一一级猎人眼里内含炸药,玩家可自行选择自爆时机。”
门外男人对猎人的了解,让她毛骨悚然,有那么瞬间,恐慌攫抓住了她,让她差点又再次发作,可他很快就接着说。
“以前我在红眼工作时,有一个搭档叫莫磊。莫磊的双胞胎兄弟莫光,在十一年前失踪了,去年红眼因为接手一件案子,才发现失踪的阿光没死,而且出现在一场以杀人犯猎杀真人的游戏中。在此之前,我从来没有听过,也不知道这个游戏的存在。”
她无法置信的屏住了气息,不自觉拿下遮眼的手,瞪着眼前的黑暗。“武哥他们本来抓到了一个玩家,将他关在罗马尼亚的牢里,可当他们想去追问阿光的下落时,那玩家却被谋杀了,让他们断了线索。”
这话,让她吃惊的脱口。“他们抓到了一个玩家?。”
怎么可能?怎么会?她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-过去她不是没试过揭发这整件事,但那些玩家有钱有权,势力庞大,无论她是去报警,或试图把消息吐露给记者,抑或上网散布,总是立刻就被封锁、抹灭,知情的相关人士,更是在短短数日到数小时见,就一一被除去、暗杀,或失踪。
但他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“对。”
因为太过震惊,她结结巴巴的问:“多多久?多久之前的事?”
“去年,十一月。”
那是九个多月前,可这间公司还存在,没有被摧毁,没有被消灭。
她不敢相信的捣着唇,一时间竟有些耳鸣。
这不可能是真的,不可能有人真的成功对抗了那些玩家。
不要相信任何人。
冷酷的声音在脑海里警告。
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,是人都懂得如何背叛。
她知道那警告是对的,她总是听从它,她就是听了它,才活到了现在。
可是,她想要相信他,需要相信他。
“你说这间公司叫什么名字?”
当她发现,她已重新面对那扇门,听见他清楚而稳定的声音,从门后传来。
“红眼意外调查公司。”
她张开嘴,听见怀抱微弱希望的颤抖字句,飘浮在空气中。“没没有人对付他们吗?”
他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,回答。
“武哥向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他清楚该如何应付处理这种事。”
她瞪视着眼前的门板,有些迷惑,万般不解。
“可是那些人、那些玩家”
“都是些有钱有势的变态。”
门外的男人帮她说完,然后道:“但武哥也是。”
她眨了眨泪眼,不解的问。“也是什么?-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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