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控制的,他张开手掌,把手压在门上,将额抵在门上,强忍着想把眼前的门破坏的冲动。
即便看不见她,他依然可以感觉到她的痛苦。
然后,他听见她说。
“文森说,我是个天生的猎人,我开枪时手不会抖,杀人时腿不会软,我和他一样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是天生一对,只要我愿意,我可以成为顶级的猎人,拥有大把的钞票,美好的人生。”
说着,她笑了起来。
“他是对的,我把刀插入他的心脏时,一点也不觉得愧疚,一点也不。”
那干哑的笑声,无比苦涩,饱含说不出的痛。
他知道,就是这一秒,他知道那男人凭借着朝夕相处、命在旦夕的日子,诱骗了她,占有了她,所以这整件事才会让她如此痛苦。
她曾经喜欢那家伙,信任那该死的王八蛋,但那猪头是个变态。
难怪她无法再相信他,难怪她没有办法把心交出来,她试过一次,却只得到可怕的背叛。
“我杀了他,又花了三年的时间,才成功从游戏中再次逃脱。他们派人追杀我,这些年,死在我手上的人,多到连我自己也数不清。”
门外的男人好安静,沉默的听着她说。
不由自主的,怀安又伸手遮眼,她自嘲的扯着嘴角,在黑暗中,道:“只要能活下去,只要能别再回到游戏中,我什么也不在乎,什么都做得出来。所以我才去相亲,我和你结婚,是为了利用你。叶怀安只是我配合你的需要,扮演出来的角色,我从来就不是那样温柔贤淑的人。你娶的,只是一个幻觉。”
她用双手遮着、压着自己湿透的眼,舔着发干的唇,颤颤再吸口气,说:“所以,别再叫我老婆了,因为我从来不曾当自己是你老婆。”
不知哪里跑来的飞蛾,绕着廊上的灯泡飞舞着。
我从来不曾当自己是你老婆。
女人沙哑的声音,穿透房门,流泻在空气中。
男人跪在门外,将冒出青筋的额头抵在门板上,两手也在上头摊平,压着。
她黑暗的过去,随着疮哑的声音,回荡在寂静的夜里,如此残酷,那么清晰,教他震惊、心疼、愤怒,不寒而栗。
而她平静而抱歉的告白,字字句句都像把刀,戳得他满心窟窿。
他紧抿着唇,下颚紧绷,只觉得胸口发紧,痛得眼角都在抽搐。
而她,还再说,开口要求。
“阿峰,你是个好人,这些年来,一直对我很好。但我并不正常,我已经躲了半辈子,接下来还会继续躲下去。我和你,是完全不同的人,如果你真的想帮我,请你放我自由吧。”
说到底,她就是想离婚。
有那么一秒,他只想踹破眼前这扇门,对着她咆哮,告诉她他不介意她的过去,强逼她承认她的在乎。
他知道他做得到,他做过一次,可以做第二次。
她在乎他,比谁都还要在乎。
可他也晓得,严风说得对,问题不在眼前这扇门,在她心上那扇。
逼迫她,或许可以解决问题,但他做不到。
在听到她的经历之后,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。
当她诉说那些过去时,大部分的时候,都很平静,可他知道并非如此,即便隔着门,就算看不到她的人,他也能感觉到她那冷静伪装下的痛苦。
当她就这样,活生生、血淋淋,毫不掩饰的撕下长久伪装的那层皮,怎么可能不痛?
他听了都痛,更遑论身在其中的她。
相亲那天,他就发现她有些状况、有点问题,但他不以为意。结婚之后,他看得更清楚,他依然不认为那有什么关系,每个人都有些小毛病、小敝癖,有属于自己的隐私和秘密,他不需要全都知道,他自己也有不想和人说的过去。
他喜欢她,选择了她,两人有一起生活的共识,好好的过日子,那就好了,就够了。
可他没想到,她的问题如此严重、那么可怕,他难以想象这些年,她是如何撑过来的。
难怪她总是随时保持警戒,总是穿着衣服睡觉,总是无法轻易睡着,总是不自觉保持着安静,总是对他百般容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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