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了几次之后,她终于忍不住丢了书本,走下楼梯去找他。
“您好,”靖蓝笑着主动打招呼,不理会他飘来的敌意的目光。“我该怎么称呼您?您知道我出了车祸,有些事不太记得了。”
“您太客气了,少奶奶。”他连头都没抬,专注的修剪残叶。“您以前都叫我老魏的。”
“老魏?”靖蓝还是没印象。“是这样吗?但我想易轲应该不会这么称呼您的吧?他是不是叫您魏叔?”
魏叔没有回答,靖蓝知道自己猜对了。
她看一看宽阔整齐的花园,佩服的问:“这么大的园子都是您一个人整理的吗?好厉害,一定要花很大的心力吧?”
魏叔的得意明明白白表现在脸上,但嘴上还是冷淡的“我反正时间多得很,总得找事情来做做。”
“您在做什么,我可以帮忙吗?”
“不敢劳烦您尊贵的玉手,这是我们下人该做的。”
这大概又是以前的阴影!于是她陪笑的说:“让我试试看好吗?我实在关在屋里太久了,就当活动筋骨也好。”
魏叔虽然微露诧异,但还是从水桶中翻出另一支较小的花剪递给她。“把那些低头的、折腰的小心剪下来,大雨几天几夜没命的下,花都要打坏了!要是夫人还在世,肯定心疼死。”
靖蓝小心翼翼的剪下一枝枯死的枝干,发现自己还不讨厌这种事。“夫人?您指的是易轲的母亲吗?这么说来,您和宝姨一样,也在易家待了很久吗?”
魏叔很奇怪的看她一眼“阿宝是我太太,我以前是老爷的司机,后来眼睛不行了,老爷和夫人就让我跟阿宝来照顾少爷。”
真奇怪,宝姨称呼他们先生跟太太,魏叔却是叫少爷跟少奶奶?
“那老爷和夫人呢?我听说易轲是在美国长大的,他们还在美国吗?”
“他们已经都过世了。”魏叔感叹“十年-!两老最大的遗憾,就是没看到先生成家,给他们生个白胖孙子!”
说到这里,他锐利的瞪靖蓝一眼“要我说,若是夫人还在世,她绝不会允许先生娶一个像-这样的女人。”
“像我这样?”靖蓝对魏叔的直接有些讶异,却也同时感到高兴,就算语气听起来不愉快,也总比像宝姨那种没嘴葫芦,才真的教人闷!
“您的意思是像我这样刁蛮、任性又奢侈,还欺负你们先生的女人是吗?”
魏叔的回答也着实不客气“我的意思是像-这样不知廉耻、红杏出墙的女人!”
“你是说李恩吗?”靖蓝还是很平静“易轲告诉过我这件事,但我一点印象也没有。他是一个小白脸?长得很好看?嘴很甜吗?”
魏叔显然用剪花来发泄他的不痛快,靖蓝看到他把完好的花苞也给剪了。
“不只李恩,还有一大堆不三不四的家伙-每回出去玩,就会有不同的男人载-回来,浑身酒气,醉醺醺的和先生吵架。先生宠着-、怕-夜归危险,才替-找一个台湾司机,谁知道-竟然和李恩搞上了!”
靖蓝十分纳闷“如果我这么差劲,易轲为什么不离婚?”
“因为先生爱-,依我看,他爱-爱到快发狂了。我从小看着先生长大,就没看过他这样爱过其它女人”
易轲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往下望,却极其意外的发现靖蓝和魏叔两人并肩剪着花;两人还有说有笑,气氛看来非常融洽。
真是奇怪!靖蓝和耿直的魏叔一向水火不容,今天怎么反常了?
他按捺不住好奇,决定下楼看个究竟。
靖蓝双手捧着一大束有点狼狈的玫瑰,心情很好的走向主屋。
她想跟宝姨要一个花瓶来装这些玫瑰,所以并没有从书房直接上楼。快中午了,宝姨此刻应该在厨房里吧?
魏叔的言语尖锐却坦率,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她,也没原谅她对易轲造成的伤害,却仍勉为其难的接受她。靖蓝觉得自己应该要常常下来找他聊天,至少活动、活动筋骨也好。
正当她走到门口时,却意外的发现易轲站在门口。
靖蓝对他粲然一笑,愉悦的说:“好漂亮的玫瑰,对不对?虽然有点被雨打坏了,插起来应该还不错,魏叔照顾花真有一套!”
看看花,再看看她混合泥土与绿色树汁的手,易轲不可思议的说:“真难想象-会把手弄脏做这些事,不觉得纡尊降贵了吗?”
“随便你说,影响不到我的!”靖蓝绕过他,径自往屋内走去。“无论你怎么生气、说话如何尖锐,我都没感觉--这就是失去记忆的特权。你记得不愉快的往事,我却只记得快乐的今天,虽然不公平,我也没办法!”
看到易轲又瞪她了,靖蓝忍不住嘲笑他“别瞪了,小心眼睛脱窗!”
这下子换易轲听不懂了。“脱窗?这是什么意思?”
靖蓝不想回答,只是回头淘气的冲易轲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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